凌白刚才说要过来，她就留了门。
半晌，身后都没有动静，叶微这才意识到不对。
回头，却见几步远处，顾城北微微倚着墙，面无表情盯着她。

虽然有心理准备，叶微还是惊得一哆嗦，下意识往后退了步。
“看到是我，很失望？”顾城北眼底随即闪过一丝嘲讽，轻启薄唇道。
叶微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，记忆中顾城北走路都没有声音，这边酒店卫生间又是半开放式，她刚才在洗手池边，说不定他已经看到她手机上的内容。
还有刚才她给King发的语音，他可能也听到了。
她沉默了几秒，低声回道：“请你出去。”
顾城北却像是没听见她说的，只是又轻笑了起来：“其实我很好奇，凌白是按次付费，还是包月包年。”
所以他以为她刚才在接那种活？他当她是什么？
叶微忍不住皱眉，随即指向房门方向，沉声道：“我再说一次，请你出去！”
手还没来得及收回，便被他狠狠拽住，顾城北一下将她拖到了墙边。
叶微被他猛地搂住，另一只手毫不犹豫往他脸上甩去。
打巴掌最痛的瞬间，其实发出的是钝响。
顾城北没有闪避，只是盯着她，硬生生受下了这巴掌，叶微看着他被自己打破渗血的嘴角，愣住了。
“打够了？”他眼底嘲讽之意更甚，轻声问。
叶微小时候的防身术，都是他手把手教的，她却用来打他。
他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，狠狠掐着她的腰，转身将她提到床上。
“顾城北你放开我！！！”叶微在King的安保公司受了三年训练，教练都拧不过她的巧劲，然而在顾城北手里，她丝毫没有还手的机会。
她努力想挣脱，一双手却被他单手擒住，狠狠推上了头顶，按在床上。
“既然是要还沈华欠的，我难道不比凌白划算？”他眼底满是凌冽，直勾勾盯着身下的她，咬着牙轻声道。
顾城北以前不是这样的。
他脾气又冷又毒，但从没有说过这样无耻的话，从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。
她痛得脸色发白，不知所措看着近在咫尺的他。
“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，我已经看得厌烦！”他深吸了一口气，低声道。
掐着她手的力道，又加重了几分。
从她六岁进顾家，就喜欢用这种无辜的眼神看着他。直到那晚他才知道，这不过是她们母子惯用的计俩，装无辜来接近他，一点点打开他的心理防线，然后得到她们想要的。
叶微脸色更是发白。
半晌，发着抖轻声回道：“你不是厌烦我看着你，而是厌烦我。”
要打开一个魔鬼的心有多难，叶微穷极十六年，也找不到办法。